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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凿巧|工匠精神 | 技以载道,匠心筑梦

2017-01-13  来自: 成都翰林文化股份有限公司 浏览次数:5291

一盏枯灯一刻刀,一把标尺一把锉,构成了一个匠人的全部世界。于无声中、在方寸间,他们改变着世界。工匠,这些手艺人身上所具备的严谨、专注、敬业精神,被称为『工匠精神』,经过历史岁月的洗礼,在机器化大生产时代的背景下,『工匠精神』正慢慢回到人们的视野中。

  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要『鼓励企业开展个性化定制、柔性化生产,培育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增品种、提品质、创品牌。』当『工匠精神』被写入政府工作报告的时候,既表明『工匠精神』已进入了国家视野,同时也暗含着,『工匠精神』确实是当下我们国家发展中非常稀缺的一种资源。

  未来的中国,无论是工业强国战略下的精工制造,还是对传统匠艺的保护,都更加需要全面传承、发扬中国的『工匠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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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匠精神”

深藏于中华民族基因中的精神密码

  提及“工匠精神”,许多人就会马上想到日本、德国,淬炼心性把简单事情做到极致的职业精神。在中国,“工匠精神”古已有之,着实无须假西方言语来定义。“匠,木工也。”《说文》里如此表述。今天作为文字的“匠”,早已从木工的本义演变为心思巧妙、技术精湛、造诣高深的代名词。

  至于“工匠精神”,虽然是一个舶来词汇,但其精神内核:精雕细琢,精益求精;严谨、一丝不苟;耐心、专注、坚持;专业、敬业等品质确实长久地流传于中华民族的基因之中。回望中华文明史,可谓凝聚了历朝历代工匠们的智慧和创造。



考工记,“技近乎道”

  商周时期,中国社会创造力已呈现繁盛之态,有“百工”之盛,到了战国初期,鼎鼎大名的《考工记》里将社会组成概略分为六种:王公、士大夫、百工、商旅、农夫与妇功,所谓“国有六职,百工与居一焉”。在那个遥远的战国时代,除了有诸子百家争鸣造就了中华民族思想天空的熠熠星辉,持续迸发的“工匠精神”也筑牢了我们民族百业兴旺的根脉和地基。将卓越的能工巧匠视作具有“济世”之能的“圣人”,蕴含了人们对于“工匠精神”以及生活本身最朴素的敬仰——他们能够“烁金以为刃,凝土以为器,作车以行陆,作舟以行水”。那个伟大的时代,还诞生了鲁班这位大匠。

  在国人心中,鲁班集工匠、技术家、发明家于一身,把工匠技艺发挥到了极致,已成为“工匠精神”的典范。在齐鲁大地——这位“祖师爷”的诞生地,有无数美好的传说至今仍在流传,传说北京白塔寺白塔的裂缝是鲁班给锔好的,山西永乐宫是鲁班建造的,四川大足北山石像是鲁班雕刻的,杭州西湖上的三潭映月是鲁班用来镇压黑鱼精的香炉的三只脚……虽说这些传说有很多演绎的成分,但无可否认的是,鲁班已成为一个特定的符号,人们习惯于把民族最好的、最优秀的智慧凝聚到“鲁班”这个符号上来。

  在一个环境里天长日久的浸泡和锤炼,于细节处细微处的琢磨与思考,往往是一位工匠精熟技艺必不可少的条件。还记得语文课本里那个“游刃有余”的庖丁吗?庖丁解牛,切中肯綮,“十九年而刀刃若新发于硎”,的确鬼斧神工,神乎其技。除了庖丁,《庄子》里也塑造了大批匠人巧者的形象。《达生》篇里的承蜩者“用志不分,乃凝于神”,粘蝉若拾;梓庆“削木为鐻,鐻成,见者惊犹鬼神”……

  “道法自然,合于天道”,工匠的最高境界便如是。自古以来,大国工匠们匠心独运,把对自然的敬畏和虔诚倾注于一双双巧手,让中国制造独具东方风韵,创造了令西方高山仰止的古代科技文明。中国从来就不缺乏能工巧匠,除了技艺精湛的鲁班,“游刃有余”的庖丁,还有很多在今天看来并非专业工匠的人,在那个遥远的年代里,他们运用独有的聪明才智和“工匠精神”,雕刻了一个时代的特质。他们中有铸造出“稀世珍宝”编钟的曾侯乙,发明地动仪的张衡,发明木牛流马的诸葛亮……他们,成为后世工匠们毕生的追求。

  学生历史课本中的许多插画,在今天都可以解读为对“工匠精神”的诠释,四羊方尊、司母戊鼎、万里长城、秦陵兵马俑、敦煌壁画,这些,哪一个不体现着古代文明高峰?哪一个不闪耀着“工匠精神”的光芒?翻开那部“中国17世纪的工艺百科全书”——明末宋应星所著的《天工开物》,精益制造的中国更随着书页的翻动漫卷开来:巧妙绝伦的赵州桥、独树一帜的苏州园林、巧夺天工的青花瓷……这些凝聚着中华文明精粹的历史遗存,又有哪一个不是凝结了大国工匠们的辛劳和汗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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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产品的精美,源自追求极致的“工匠精神”


中国工匠 成就遥远时空里的“海淘”风

  “红袖织绫夸柿蒂,青旗沽酒趁梨花。”一千多年前,时任杭州刺史的白居易曾如此描绘织绫女子红袖翻飞、绫纹绮丽的场景。江南的许多地方,七八岁的女子,就开始初学执针和劈丝,从此十指不沾阳春水,以柔滑得宛如婴儿般的纤指带着娇贵的丝线,穿梭在一个个人物、风景和江南神韵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泥土,原本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在水与火的交融下不凡起来。一只精美瓷器的诞生,需要历经漫长而繁杂的过程。据《天工开物》所记载,一只普通的杯子,细分起来工序达到72道之多。从炼泥、拉坯到上釉、彩绘、烧制,每道工序都由专门的窑工负责,绝不互相牵扯……

  历史上,勤劳而智慧的工匠们缔造了中华辉煌的造物文明,流光溢彩的丝绸、叮咚作响的瓷器等有着东方风情的手工艺,以及由中国发明的造纸、印刷、火药、指南针,伴着回荡天穹的驼铃,顺着大西北广袤的金色沙海里那条闪耀的五彩丝带——丝绸之路,被输送到了欧洲。这些洋溢着东方风情的物什,奏响了一篇洋洋洒洒的中外贸易史和文明交响曲,也形成了让欧洲人无法抗拒的中国魅力。瓷器轻巧淡雅,丝绸华贵飘逸,茶叶苦中飘香,传达着独有的东方格调和品质,金发碧眼的西方人被深深吸引,欲罢不能。

  不同于当下国人一窝蜂地到国外购买生活用品、奢侈品牌的情景,从公元前200年至公元18世纪,2000多年的农耕经济时代,中国一直是全世界最大的产品输出国,中国的丝绸、瓷器、茶叶、漆器、金银器、壁纸等精美的产品是世界各国王宫贵族和富裕阶层的宠儿。中国的产品曾一度被西方世界顶礼膜拜,能够使用有着浓厚东方风情的产品,一度成为西方上流社会彰显身份的象征。比如中国红茶,曾成为欧洲皇室贵族的标签。小仲马在《茶花女》中描述,“你连中国红茶都喝不起,还算什么贵族?”

  由于丝绸价格昂贵,整个古罗马的王公贵族以拥有一件丝绸衣服而感到荣耀。相传罗马帝国凯撒大帝曾在一次大宴群臣的宴会中,刻意地脱去外套,只为了露出里面的丝绸衣服。丝绸最贵之时,王公贵族也难拥有一件完整的丝绸服饰,丝绸会被作为装饰品镶嵌在内长衣的边上,或刺绣之后缝在亚麻或者棉布长衣的前襟,或将丝绸小心拆开,抽出丝线用来织成更薄的织物。

  三百年前,一位萨克森君主在这座富丽堂皇的王宫中,正被一种狂热折磨得坐卧不宁。十七世纪的欧洲,一种被称为“白金”的器物,令许多欧洲宫廷受到传染一般,高烧不退。它虽非今天人们熟知的铂金,但那种神秘的光芒,同样令人如痴如醉,欲罢不能。它就是——瓷。瓷器,这晶莹剔透、温润如玉的器物,虽然静若处子,却掀动着渴望的狂潮。1717年,这位奥古斯特二世和普鲁士国王作了一场令人大跌眼镜的交易,向世人展示了什么叫“为爱痴狂”。他用600名全副武装的龙骑士——一支曾经为他建立功业的精锐部队——交换了151件康熙年制的瓷器,尽管它们当时并非古董,但一件中国瓷器仍然价值四位壮士!

  “天机云锦用在我,剪裁妙处非刀尺。世间才杰固不乏,秋毫未合天地隔。”陆游诗中表达的不仅是诗歌创作的意境,也是对“工匠精神”的极好诠释。如前所述,中华文明在历史上之所以被人尊重,首先是因为中国产品的精美,这种精美正是源自于追求极致完满和一丝不苟的“工匠精神”。



历经千年的磨砺与洗礼,“蝉冠菩萨像”作为南北朝造像的经典,依然闪耀着造像鼎盛期的光芒,见证着历史的变迁与文化的交流碰撞

  

精益求精 成为民族文化的重要支柱

  马王堆汉墓出土的丝绸距今2200年,其薄如蝉翼,用料2.6平方米仅重49克。中国书法、中国画、雕塑、手工艺术品目前仍是世界各地博物馆们引以为傲的镇馆之宝,还在不断刷新当代全球拍卖记录。自丝绸之路开启,中国古代能工巧匠们所生产的“作品”,一直都在影响着世界。

  “工匠精神”,曾在古代中国人的生活中扎根生长。原创品质,原是古代中国人引以为傲的文明标志。步入各大博物馆工艺品展区,亲睹那些载入史册的“良心之作”,就会自然联想到“依天工而开物,法自然以为师”的古代匠人们。千百年来,华夏“大国工匠”们,用他们的双手和智慧,创造了令西方仰止的古代科技文明,由他们聚敛起来的“工匠精神”,也不断酝酿、发酵,直至成为中华民族文化重要精神支柱之一。

  无论在庙堂上还是江湖间,每一个时代那些巧思运筹的工匠们亦成为那个时代先进生产力的代表,由他们生发出来的“工匠精神”亦成为社会的核心价值观之一。韩非子《五蠹》提到率先民“构木为巢”的有巢氏和“钻燧取火”的燧人氏,均是因为拥有了独门技艺而得以“王天下”。唐代后期的敦煌文献《二十五等人图并序》用了这样的文字来描述传统工匠:“工人者,艺士也,非隐非仕,不农不商……虽无仕人之业,常有济世之能,此工人之妙矣”。这是对能工者、善工者的歌颂,对“工匠精神”的至高认同。而在民间,工匠文化同样获得了广泛的认同与尊重,诸如“良田百顷,不如薄艺在身”“技多不压身”等说法不胜枚举,工匠文化渐成民间信仰的重要组成部分。正是出于这种朴素认知,民众愿意学手艺,愿意将手艺练得精益求精,潜移默化中也孕育了中国工匠独特的敬业精神。

  随着“工匠精神”的蔚然成风,“工匠精神”的内涵和要义,也在历代人的推敲中逐渐显现出来。“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本是《诗经》里描述工匠制作骨器、象牙、玉石的字眼,至宋代,理学家朱熹对其进行了更高层次的阐述和提升,他说:“言治骨角者,既切之而复磋之;治玉石者,既琢之而复磨之;治之已精,而益求其精也。”精益求精,这在现代语境中,被认为是“工匠精神”核心和精髓的表述,首次出现在历史文丛中。再后来,清代文学家、史学家赵翼在《瓯北诗话·七言律》中对其做了进一步的引申和阐述——“盖事之出于人为者,大概日趋于新,精益求精,密益加密,本风会使然。”待到民国时期,孙文将其扩展到近代工业,概括提炼出“精益求精”精神,这成为当代技术道德的重要规范。

  精益求精、心无旁骛地专注于手下世界的“工匠精神”,被不断内化、延伸至更广的领域。继《诗经》里有了“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表述之后,《论语》里也有了“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这样的字眼,孔夫子借之以譬喻君子修养应像加工骨器,切了还要磋;像加工玉器,琢了还得磨。古人们还将“工匠精神”延伸之文化创作领域,于是,就有了“匠心独运”的说法。古人常以“匠心”喻“文心”,比如,刘向《别录》就说“驺奭脩衍之文,饰若雕镂龙文,故曰‘雕龙’”。此外,文化创作中无论是“打磨”“勾画”,还是“描摹”“推敲”,都是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在文化创造中的对位呈现。

  《礼记·大学》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在新时代语境下,从古老而朴素的文化源头重新出发,“工匠精神”正成为新的时代热词,而热度的背后是一场新的出发,“工匠精神”正返本开新,开创着全新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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